阿桑

隨手拍 上海 許維恩 小S 公仔 

講電話-2一直沒有連絡的朋友，斷了音訊的人，缺乏勇氣的我，不敢再打那些電話。斷層帶的朋友，需要勇氣來牽引，我認為，我自認為我沒辦法做到。電話簿上有很多人的資料非常完整，可惜，並不代表，我們經常連絡。每次想打謝，我都會莫名的害怕，那種怕，我不太會形容，是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。每年，我都會寄生日卡給他，卻從來沒有得到他的回應，「他很忙吧」，自我安慰著。今天打給他，沒有任何情緒，像是以前，私下調班的必要連絡。很輕易的，按下他家的電話。「對不起，我找謝○○」「我是」其實聽到他的聲音，我就很確定是他，不知道為什麼，突然覺得，我喜歡的男生，聲音都很好聽，而且長的也很像：清秀、娃娃臉、喜歡笑。「你猜我是誰」每次打電話給他，我都會用這一招，人，往往會習慣以往的習慣。「妳在加油站打工嗎」「嗯」我想，他已經猜出我是誰了。「最近怎麼樣，還在電視台嗎？」我發問。他告訴我，他從另一台跳到這一台。「妳現在幾年歲」他問。「我啊，65年次，屬龍，虛歲25」「好老啊」「我老就是你也老了，好不好」有沒有搞錯，大我4歲的男生說我老了，也不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，都快30歲的人了。「放心，就算我老了，我也不會變的」他大概不知道我真正的涵義。曾經是他的一句話，讓我立志當一個永懷赤子之心的人，他說過，每個人出社會都會變，當時，我負氣的反駁他。「好，心智要成熟，心境要年輕」「聽的懂嗎」他加了一句。「拜託，我又不是小孩子」認識他的時候，或許，我真的是一個小孩子，可是，現在都過那麼多年了，真..是..的。「聽的懂就是代表長大嘍」「是是是，你在電視台做什麼的」「接收衛訊」「什麼意思」我會問這一句，通常是我完全不了解對方表達的意思。他解釋，衛星傳訊、頻率什麼的，我整合了一下，「你是指，一個衛星有很多頻率，那跟收音機一樣嗎」「對，有點像」「會想換工作嗎」他問我。「不會，我蠻喜歡自己這樣的，可能我只要平凡吧」「平凡有平凡的好處啊，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」我真的覺得他太厲害了，因為現在我真的是拼命地做我喜歡的事--寫文章。「我覺得我好像是老師」他笑笑的說。「沒錯，你真的是我的老師」一直，我都把他當成我的心理輔導老師，「你是每個人的老師嗎」我懷疑，他一出口就是一堆道理，所以每個人都把他當成老師。「才沒有咧」「我真的被妳嚇到了，妳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我」我隨便給他一個回答，其實，我講的，只是其中一個原因。因為迷上柳時元，讓我想起他。因為乾弟和我連絡，讓我好想跟他連絡。因為我想確定，如果他再度出現在我面前，我會不會有感覺。因為我翻了以前的日記，讓我想找回以前的自己。他笑笑，說以前的同事也都沒有連絡了，可是，他還唸的出名字。「原來，每個人的人生都一樣」我突然胡言亂言。「人生都一樣，但是際遇不一樣」他回答我。「其實，妳每年寄的卡片我都有收到」好像憋了很久，忍不住說了出來。「是喔」我把"喔"字拉的長長的，沒有問他為什麼沒回信給我。「妳還住那嗎」他問。「對啊，沒變」很多人住所都沒變，可是，就是連絡不上了。「妳什麼時候結婚」「沒想過」「男朋友還在讀書」我回答。「讀書？」「妳有換過男朋友嗎」「沒有，還是那一個」老實說，我也很意外，一個男朋友可以用那麼久，「我以為，我換男朋友會像換工作一樣快」，這一句話，我不只跟一個人說過。「剛才是妳打的嗎？」我剛才打過去，他哥說他在洗澡。「對」我回答的很簡潔，「趕快給我你家地址」「幹嘛」「寄東西給你啊」「對了，妳找一個星期日，我請妳吃飯」「8月用完了」我耍耍賴。「不管，妳要找一天，9月也可以」「再說啦」「什麼再說」他不太允許這麼的結果。「再說的意思就是，可能有，可能沒有」我頑皮的刻意解釋。「可是我希望有，因為，真的好久沒看過你了」我附加說明，省得他哇哇叫。「你會上台北吧」我問。「對，我想妳是不會下來的」曾經他是非常了解我的人。「好了，沒事了，我要掛了」我只是問個地址而已，不想聊些什麼。他有點被我吃定，我們的關係是處於一個願打，一個願挨，打的是我，挨的是他，很久以前，他這麼對我說過，後來想想，也對。「他在洗澡」為什麼這個時間大家都在洗澡。男生都很晚回家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，接著睡覺嗎！「那我什麼時間打給他」「45分」他弟弟不確定的說。「我打電話給你，只是要告訴你，我要睡了，因為我很討厭猜是誰打電話給我的，所以還是打了一通電話給你，你就不用猜了」我看著時鐘，凌晨1：00，我睡覺的時間。「我知道是妳」師父說。「因為我都不留名字嗎」我開玩笑。「不是，會打電話給我的女生很少」「我以為妳45分會打來，結果，45分真的有人打來，不過，是找我弟的，害我接了好糗」。後來，真的實在是太晚了，我們草率的結束談話。今天一口氣打了三個平常"不敢打"的電話，真..（找不到形容詞）。曾經有個男生問我「妳分的清楚"感情"和"感覺"嗎」？我覺得他的問題很荒謬，我怎麼可能不清楚。可是，後來我才發現，原來，我真的分不清楚..，很多人，都分不清楚。就連問我這個問題的男生也是。而我希望和他們的友誼可以持續下去，而且是最單純的朋友關係。若玲89.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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